泡吧的多是年輕人,也多有白領。青年+白領,就約等于小資。最起碼,是生長小資的肥沃土壤,小資也就產生于這類人群。他們多是一群不能夠確定自己的喜好和需要的盲從者,他們看時尚的風標,在時尚的帶領下步履匆匆沒有定向。
他們會假文酸醋地說,白天活在現實的規則中,在職場的傾軋中,缺少個人空間,晚上到酒吧去充分地放松,或者一杯酒獨自寥落地坐到深夜,或者邀三五好友聊到意興闌珊。最重要的是,西方電影中都是這樣———誰又能拒絕西方文化呢?那可是代表著文明。
最恐懼是的那些偽“吧友”。有的人明明不喜歡酒吧的喧鬧,認為去酒吧會打亂生物鐘,再則,酒吧的東西也忒貴了,一罐生力啤要價38元,如果有幾個朋友一起去,再加點魷魚絲什么的,沒幾張大票下不來。其實,有酒在家里也一樣喝,38元錢能讓一家人都喝得不認識家。但一旦有人說去泡吧,他第一個響應,強撐著呵欠連天也要熬到最后。這種人,最恐懼的就是怕自己被落下了。酒吧無疑代表著最前衛的生活方式,也是流行文化的發源地,如果不去心里還真不踏實。有句俗話:寂寞的人是可恥的。崇尚自由的酒吧,在他這里,卻沒有了自由。
還有一撥就是弱智的追風族,對他們就沒什么話好說了。
還有就是那撥靠寫酒吧文章混飯吃的主兒,在我看來,他們也無一不惡俗。他們的伎倆無非是在文章里(包括電視劇)用戀愛故事(心情故事)+華麗詞藻+小資情結+小女人情結+酒吧,聚散離合感世傷懷,鑲上了酒吧的花邊,便無端地生出些陰柔氣息,就時尚,就好賣錢。細究其中,無一不矯情無一不做作無一不是陳詞濫調,也無一不惡俗。
但是,不管怎樣,每天晚上華燈初上,總有一撥人放下手中的事情在問:去不去酒吧?
香港女作家張小嫻說了句偉大的話:人生最嚴肅的話題是快樂。這就給我們的休閑娛樂,給我們的酒吧,也給我們的惡俗定了位:我們的娛樂和在這面旗幟下的一切生活方式都是嚴肅的,是正當的,是神圣的。沒有比創造快樂更神圣的事情了。所以,只要快樂,你就去泡吧吧,任何高深的理論和宏旨大意都不能夠阻擋你奔向快樂的步伐。所以,每晚,以快樂的名義,我們去泡吧。